第九十签:他想保护的人

祈乐冲进屋子里，发现祈音的眼睛红红的，立刻就怒了：“你对她做了什么？！”

“她哭了。”

“我不瞎！”

“自从被带回来她就一直什么情绪都没有，发泄出来对她好。”莫如深只感觉身心俱疲：“可是无论我说什么她就是不肯闭眼睡觉。”

祈音现在的防备心太重，三人一进来，立刻就抬了头，但这次却什么过激反应，莫如深走过去安抚的拍拍她的手：“不要担心，你不会比现在更安全。”

祈乐看到这一幕，睁大眼睛：“她不抗拒你的靠近？！”

“这算是成果吧，她现在只是不怕我们三个而已。”

“那她，认识我吗？”

“认识。”莫如深坐到祈音身边，打算帮她扎头，祈音一边的头发已经剪短，所以莫如深只是帮她把另一边扎起来，以免她压到头发，弄伤自己：“她谁都认识，她只是怕，谁也不肯相信。”

晁玉郎示意莫如深打晕她，接到他的示意，莫如深摇摇头，帮祈音把头发扎好，走过来：“是我疏忽了，既然她抗拒，就不能这么做，这样只会让她恢复得更慢。”

回头朝祈音露出笑容：“澜水城附近那家粥铺的黑米粥阿音想吃吗，我给阿音带过来。”

祈音缓缓地点点头，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，莫如深对祈乐嘱咐：“黑天不要关灯，找个她不怕的人守着她，我去处理一下续的事情。”

“好。”祈乐的态度已经好了许多，待莫如深离开，祈乐小心翼翼的说话：“祈音，我能过去吗？我陪你。”

祈音没多大反应，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小时候，祈音寡言少语，从来都是不到非说不可的情况才会说句话。祈乐慢慢地挪动，祈音一直没什么反应。祈乐的动作也大起来，直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，祈音也没什么反应，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，抱着怀里的派大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晁玉郎捶着肩膀：“你陪她吧，我就在楼下，有事叫我。”

“嗯。”祈乐应着：“楼下有空房间，你睡一觉吧，祈音还指着你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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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晁玉郎走了，祈乐开始找话题：“我把老爸安置好了，等你好了我们就过去，那里风景真的很美。”

“一望无际的花田，你肯定喜欢。”

祈音不肯睡觉，祈乐也没办法，只能陪着她，尽量早话题。

天还没亮透，莫如深接到甘帅的电话：“老大，处理干净了，只是……”甘帅沉吟了一下：“玉清醒过来以后就发疯了。”

“发疯了。”莫如深轻笑：如果不是阿音心理素质强一些，是不是也会疯掉，更何况，他还给玉清的连祈音的十分之一都不到。语气淡淡：“送走吧，找个精神病院，好好看着。”

甘帅对他这个决定颇为意外，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留活口，这是隐患啊，虽然明知不该，但他还是问了。

莫如深沉默了一会：“死了是解脱，我怎么能让她解脱。”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，甚至残忍。这世上，他想长长久久保护的不过只有祈音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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